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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攝影:Q跪婦

 

小不點的童年記事簿之一

小不點的爸爸是一位士官長,三歲那年父親調任龍潭兵營,他向國家申請宿舍,經過三年終於申請下來,六歲那年他們舉家遷往桃園鄉下的眷村。

她記得那天爸爸把她高舉過頭,她的兩腳跨在他的肩頭上,要進房子的那一刻對著她及小胖哥說:「小胖、小不點啊!以後這就是我們要住的家,別看屋子小小的,但是可以摭風蔽雨喔!」她連忙點點頭,對爸爸說:「不會啊!爸爸這屋子很大呢!」因為小不點的個頭小,所以在她眼裡,東西都變得很大。

眷村生活和住家對面的虎頭山從此展開了小不點的童年生活。

小不點啊!快起床,媽媽要去溪邊洗衣服,要不要去,只見小胖哥走過來,打打妹妹的臉,催她快起床,小不點一臉惺忪,坐在床上;哥哥拿著洗臉的毛巾,丟到妹妹的臉上,叫她快點擦,小不點拿了毛巾擦了擦臉,頓時精神來了,跳下床跟著媽媽出門去了。

媽媽提著一大蔞的衣服,牽著小胖哥,要小不點拉著她的衣角,母子三人走過二村前棟,再往上走,就看到了虎頭山的人行步道,走進山裡,微風徐徐的吹,樹葉窸窸窣窣的低語,溪水淙淙的流著,他們看到隔壁的鐘媽媽、陳媽媽、許媽媽已經先來洗衣服了。她往溪裡望去,鐘鳯儀、陳小曦、許冬寶正彎著腰在溪中抓魚呢!

媽媽找了個位子蹲了下來,小不點看她把肥皂拿出來,還有一根厚厚方方的棒子,媽媽說那是打衣棒。『哦!原來衣服也會不乖,要用棒子打,就像她調皮的時候一樣。』小不點想。她看到媽媽邊洗衣服,邊跟鄰居媽媽們話家常,覺得很無趣,蹦蹦跳跳地跑開、自找樂趣去了。

『喂!冬寶哥哥你抓到魚了嗎?』小不點大聲的叫。

「好多條了呢!」他拿起旁邊的透明塑膠罐,指指裡面的魚,讓小不點看。

小胖哥一個劍步地跳進了溪裡,加入了小孩們的行列。

小不點坐在溪邊的石頭上,兩腳浸在清徹見底卻又冰又涼的溪水裡,前後晃動,瞬間溪水一波波的漣漪擴散出去,頭往下看去,倒映在溪中的臉也是一波波的擴散再擴散。

「妹妹,快拿罐子來,我捉到魚了。」小不點聽到哥哥的喊叫聲,趕忙把帶在身邊的罐子拿起來,跑到哥哥的身旁幫他把魚裝進去。

『哥哥,再多抓一點,我要魚還要蝦哦!帶回去叫媽媽炸魚蝦給我們吃。』

小胖哥聽到妹妹期朌的聲音,更加努力使勁地抓抓抓,轉瞬間罐子再也裝不下魚蝦了。

這時媽媽們的衣服都洗好了,她們各自呼喚著自己小孩的名字。小胖哥和冬寶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上裝滿魚蝦的塑膠罐,小孩們高興著唱著『當我們同在一起,在一起,在一起,當我們同在一起,齊快樂無比。』朝回家的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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